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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隔着我家门都听得到一股肃杀之气。为啥?因为这股肃杀之气还自带咚咚咚敲门声的。
不过我不大关心。老王这可是你自己作的孽你自己收拾吧哈,人家来催稿了吧哈?
我得先出去找一下人,这霍虎第一个大半夜就不知跑哪里去了,别是给找不着路回家还冻在大街上。
开门,首先扑面而来的就是一阵雨点似密集的拍门声,并配以经典的雪姨叫门桥段:
“王八蛋你别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开门哪!你给我开门哪!你有本事死拖稿,你没本事开门哪?”
“别吵吵了,楼上楼下的老人们这个点都睡了。”我开门跟那位站在我对门的一身职业装的女孩说。
这位就是我之前和曦紫谈过的她那位室友,姓崔,名茗,顾名思义,催命是也。
大二的她刚刚找到工作,在出版社当实习编辑。那工作可真的忙。怎么说呢……
丘吉尔说:“战争就是士兵和下级军官的绞肉机。”而在各个编辑和作者之间,永远都有一场无止境的追逐战。作者死里拖稿,编辑死里追稿,天天过的猫和老鼠一样。
至于崔茗,便是这场战争的排头兵了——难听点就是炮灰。王泽的版面是由另一个资历老的编辑管着的,但是有这么一个“自愿”无偿劳动力在这里,有不用之理?
反正自今年春天以来,来催稿的就一直是崔茗,再没见过那胖子一眼。最火大的是,绝对不止那么一个前面的编辑啊,一个编辑部里。
“日常生活简直就是催稿催稿催催催稿稿稿……”这大概就是曦紫的比喻,换你你难受不?
于是我亲眼见证了一个文学软妹子变成了凶厉的“催命判官”(王泽语)。不过她还挺乐意这么干下去,我也就没啥说的了。
随着与各种各样的形态各异的作者(?)来往,这姑娘从炮灰变成了……活下来的炮灰!尽管跟我那时还有距离,不过我有点赞赏她了已经。
这不,这就是她新学的技能:
“啊,老赵你正好,来给把门踹开。”她恶狠狠地盯着那扇可怜的防盗门,“这懒鬼又要脱稿了,我来看着他。”
老子不等你拖我了,快到时候我摁着你也要给我把稿子准备好!就这样。
不过,我瞅了一眼她另一只手提着的塑料袋:“你催命来了还是照顾他来了?”
“啊啊……”她尴尬地看着塑料袋,上面分明印着顺路的刀削面馆的标识。
再说一下,这王泽的毛病老多了,垃圾乱扔书本乱放笔这一根那一根,每次崔姑娘过来简直就像是海螺里钻出来的一样,给他收拾房间,连他最爱吃的面食种类都让崔记住了。这么明显的好意,我当然看在眼里。
“总之他也不开门啊他!”她又有点着急了,“明天就要送印刷厂了,这货还没一点动静呢,你说他是不是真跑路了?”
瞎操心什么,他的胃早就牢牢钉死在我家餐桌上了!
“我看着,他不可能跑。诶,你等等哈。”说完我回屋里去,拿出一封信封,“你的回复信。别再往我家送了。”
她还有往杂志社投稿,不只是她家的,其他家也投,哪好中哪投——至今没成功。
“啊……”她匆忙接过信封塞进自己的挎包,“我还以为你肯帮忙收着呢。”
“咋可能。他要是不拖稿,你不来的话就拿不上了……”我话说一半,她挥挥手就打断我:
“得了得了!他啥时候没拖过稿?”
妹砸,你说的真有道理!
“是……是哈……”我想一次解决这个问题,就说:“那就放他家吧。我家现在不方便了。”
“可放他家太暧昧了吧……”她突然迟疑。
你这碗刀削面才真暧昧好吗!?
我给你开门。”说着我就掏出一把钥匙来。
于是王泽把门开开了,一脸不悦。
你玩我呢你半开不开算啥男人?
“进来吧。”王泽让出身位准备让崔茗进去。
“那,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我嘴角不禁上扬,明天老王又要跟我诉苦,我想想有点幸灾乐祸。“我先走了,去外面接……”
为啥霍虎的书包搁在老王家沙发边上!?
我二话不说就把他丫摆到一边,进门去看里面,包在呢,人呢!?
我深吸一口气壮山河的气,撇头向门口的老王一挑眉毛:“给你一分钟,把她从她藏的地方揪出来。”
“……什么情况?”这阵仗好像把崔茗吓着了。
“……”王泽直冒冷汗,闷头不作声。
“那好,我来。”我顾不上那么多,二话不说进到他家卧室,把他的床一掀,就看见霍虎藏在下面!
我是狼吗你这么躲我?
霍虎:“……”她似乎惊讶我怎么这么快找得到她的。
“你能有点新意吗?”我皱眉,这下她的衣服得好好洗洗了……真能给老子添乱!
“啥有没有新意,我就躲这地。你快给人家放下来!”她还跟我吼……你是派大星吗你要钻在床底下?
说来霍虎似乎很喜欢往床底下藏,从小到大一但发生什么如父母吵架、我爸打我这样的自然灾害,她都会往我的床下藏。出来又是满身灰,害得我不仅给她洗衣服还不敢往床底下藏小黄书!
这么想着,我突然没脾气了。这个习惯说起来形成的也挺可怜的。
我腾出一只手来把她给提溜起来,她不配合,我就把她先揪着衣领弄出来再把床放下,还没开始找王泽理论,就听后面一声惨嚎,配有崔茗压低声音的怒吼:
“给我过来你!”呵,颇有几分当妈的感觉。
还没说完八尺男儿老王被身高一米六的实习编辑就这耳朵拽回了卧室,一看情况:
乱七八糟的床,抱着胳膊坐床上的霍虎,黑着脸没缓回来的我。
崔茗脸都白了:
“尼玛!?这是……”
拜托你别猜这是我对象我是真的怕了……
突然崔茗笑的很憔悴,作看死刑犯状:“你凉了你,拐卖未成年少女。”
霍虎一个没忍住,笑岔气了。
好一喘气我才说:“……不是。”
老王也死命挣脱后喊冤:“真不是!!!”
“那这小女孩是?”
“这姑娘是我的。”我脱口而出。
不想她又看我如死刑犯:“……靠。你俩一起凉了啊。”
啥玩意啊我也拐卖了是不啊!?
尼玛这更好了,直接违法犯罪了!
轮到霍虎笑倒在床沿了。思考一下我也意识到好像少了什么宾语……
“这是我妹……”
“骗人,你就没说过你有妹妹,而且你跟她也不像啊!”
老王揉着耳朵吐槽:“这理由找得跟我一模一样……”
不听我们解释的崔茗后退两步从包里掏什么东西一脸大义凛然:“姑娘没事了姐救你回家哈……”
霍虎忍笑说:“可我就住在对门啊。”
崔茗:“……”
王泽和她耳语了点什么,于是崔茗一拍手:“哦~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俩一不正经起来就没完了。那看来是个误会?”
“你说是误会就是误会吧。”刚刚那波姿势,真有除奸的感觉……活在戏里的崔茗还挺敬业的。
“……那她为啥在你房间啊!?”
“准确说在床底下。”霍虎填油加老陈醋。
“听我解释!”老王喊冤。
“先听你解释吧……为什么她在你床底下。”我阻止差点扑上去扯老王脸的崔茗,悠悠地看向老王。
老王看看虎视眈眈的催茗,坐山看戏的霍虎,不禁哀嚎:“这都啥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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